广东共青团
根植中国南方的青年价值叙事
本文转载自“新华社”、“艺非凡”(ID:efifan)
“如果没有他,
兵马俑的发现要推迟很多年。”
“发现”兵马俑第一人
你听说过赵康民么?
原秦兵马俑博物馆馆长吴永琪
曾评价他道:
“如果没有赵康民,
兵马俑的发现要推迟很多年。”
秦始皇兵马俑
被誉为“世界八大奇迹”之一
20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
在当今中国,它的文物价值和
经济价值无可匹敌
而赵康民作为
秦兵马俑考古发现第一人
陕西西安市临潼区博物馆原馆长
可直至年5月16日病逝
在国内却依然鲜为人知
时间退回到年。
年3月下旬,在距秦始皇帝陵米的临潼西杨村,当地村民杨志发、杨文学、杨培彦等人组成了一支打井队,开始抗旱打井。
打到四五米深时,突然发现八个残破的陶俑,还发现了砖铺地面、铜弩机、铜箭头等。他们望向这些样式古怪、叫不出名字的“瓦片”,不知所措。后来,他们给它们起名“瓦盆爷”。
陶俑问世28天后,仍无人意识到它能与“国宝”沾边。4月25日,文物考古专家赵康民从电话中听到这个消息,他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,到达了西杨村。
在打井现场,他看到井周的残俑横七竖八。一番观察后,赵康民判断,这是一座陪葬坑。他跟村民说,这是俑!这可能是秦朝的俑!
他隐约感觉到会有重大发现,因为距村落不远的那片区域,是中国第一个封建君主秦始皇的墓地所在。
但在西阳村看到的一幕幕却让他分外心痛。
有村民把挖出的“罐子”拿回家装东西,说是放在红苕窖里能吓老鼠;
散落破碎的瓦人的手和头发卷,被小孩打着玩,扔到了麦地里;
铅砖来块,就那样随意堆在院子里,个别老人说铅砖能泻头火,拿了几块作枕头。
多个铜箭头,还有两个像匣子枪的铜家伙,全被卖到了废品站,换了几毛钱。
“你们知不知道:
这极可能是国宝,
如果是秦朝雕像的残片,
那就千金难买。”
看到村民如此毁坏国宝
赵康民心如刀绞
他赶紧制止挖井的村民
把这些残碎的文物一点点捡起来
用卡车运回了文化馆
回到文化馆的当夜,赵康民就把全部残片分类排队,清洗茬口,有的甚至破碎如指甲盖般大小。
连续三天三夜的修补,才终于粘起两个武士俑。
武士俑身高1.78米,身穿战袍,腰间束带,腿扎行藤,足蹬方口齐头履,两臂下垂,左手五指并拢,右手半握,拇指上翘。
武士俑的发现,让赵康民当即判断:“这就秦武士俑陪葬坑,各方面都证实我的判断准确无误。”
不过当时还处于特殊的历史时期,“破四旧”让不少文物遭到毁灭,害怕国宝被毁的赵康民,决定暂时“保守秘密”,等恰当的时机再上报。
然而回乡休探亲假的新华社记者蔺安稳,发现了此事。出于职业性的敏感,蔺安稳向赵康民问东问西。
尊重记者的赵康民虽然警惕,但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他各种问题。
蔺安稳最后问到:“这么重大的发现,为什么不上报?”
赵康民说道:连我还没弄清情况,怎么上报,你千万可别给捅出去。”
不过,假满回京的蔺安稳还是把这事“捅”了出去,他写了一篇题为《秦始皇陵出土一批秦代武士俑》的情况反映,交给《人民日报》内参。
这一下可炸了锅,中央领导非常重视,立即拨款、指派考古队冒着酷暑进驻工地。
当年7月,赵康民、袁仲一等人组成秦俑考古队,进入发掘现场,对一号俑坑试掘。之后,又相继发现了二号坑、三号坑。
赵康民在其《考古生涯》中的一篇自述中写道:
“秦始皇兵马俑的发现发掘,弥补了这个断裂文明的缺失。对于研究封建帝王的埋葬制度,秦代的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社会生活,雕塑艺术,青铜铸造技术等方面特别珍贵。”
就这样,秦兵马俑的出土震惊了世界,战车、战马、武士、各种兵器惟妙惟肖,这座丰富的地下宝藏,一下子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,成为中国的一张世界名片。
年,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,成为中国第一批世界文化遗产。
不仅世界各地游客络绎不绝,多位外国元首也争相参观。
第一位参观秦兵马俑的外国领导人:
新加坡总理李光耀
伊丽莎白女王
普京
秦兵马俑成了世界的财富,可赵康民作为第一个发现者的身份却一点都不出名。
反而是用铲子挖到第一块文物的农民杨志发,被当成兵马俑的发现者介绍给游客。
年,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来访时
与其见面的也是杨志发
包括杨志发在内的四个农民,还被博物馆礼品店的经理请去,每月拿着块钱的工资,专门做起图书签售。
而彼时的赵康民,却一直待在临潼区一个小得多的博物馆里。在生命的最后几年,都坚持戴着毡帽坐在他修复的兵马俑旁边,向好奇的游客们讲解。
原秦兵马俑博物馆馆长吴永琪说:“看见不等于发现,赵康民才是鉴定和认识到兵马俑真正价值的第一人。”
秦兵马俑如果没遇到赵康民,恐怕将会遇到一场灾难。然而作为研究员,发现是职责内的事:“业内都很尊敬他。”
赵康民的英文名片:
发现、鉴定、修复、挖掘兵马俑第一人
“考古生涯四三春,
花甲又五退休归。
千淘万漉虽辛苦,
吹尽黄沙始得金。”
这是赵康民所编著的
《考古生涯》扉页上的一段话
字里行间都透露着
这位老人对考古的深情厚谊
我们始终觉得
高贵的灵魂
不喧哗,自有声
几十年流过
沉浸于考古事业的老人
对外界的这一切早已看淡
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他